以前村庄很大,几十户人家,200多口人,如今村庄里只生活着十几户人家,不多的房屋错落杂乱,高低不一,以中间一条水泥道路为界,分为东西两处,这条水泥道路不长,大概也就50多米,道路两边各留十来公分距离,作为道路两边人家的雨水过水沟。早春,有人在雨水过水沟里随手种上一些蜀葵花草种子,这些花草种子在土里生根出芽,见风疯长,像芝麻秸一样节节高,棵棵长得比人的个头还高。到了五月,这些蜀葵花草棵棵茎干直立挺拔,没有分枝,没有分杈,真正做到了不蔓不枝,茎干有节,节节有叶,叶色淡雅清新,叶片如人张开的手掌,五指分开,掌心向上,似乎在向人们索取什么,又似乎在向生活妥协;茎干节节开花,花朵渐次开放,一朵,二朵,三朵……颜色各异,有白色的、粉色的,有紫红的,有大红的……颜色虽然不同,但都鲜润艳丽,花团锦簇;花瓣形状不一,有五心、有重台、有剪绒、有细瓣、有锯口、有圆瓣、有五瓣、有重瓣……,花蕊淡黄,。花朵一个个开得奔放,开得热烈,在初夏时节,如这34摄氏度的天气温度,显得那么热情似火。
蜀葵花开得热烈,就连花落也是热烈的,看着似乎没心没肺,其实蜀葵也有“梦想”,虽然生长在村庄中间道路旁边的雨水过水沟里,但依然执着地生长,执着的直立挺拔,执着的伸出手掌似的叶子,执着的开花,执着的花落,执着的枯萎,从初夏到立秋,坚持着坚持,努力展示自己的热情,努力点缀着村庄的美丽,努力温柔着村庄里整个夏天。
蜀葵也有无奈,“年年废圃我葵放,浅紫深红艳若何。一丈高枝花百朵,被人嫌处只缘多。”村庄在平常日里,除了为数不多的老人早晚接送小孩上学放学时热闹一会儿之外,基本上看不见人,道路旁边的这些蜀葵花草,没人打理修整,没人在意,没人会专门为它们停留下来欣赏欣赏,由于没有其他花朵的那种特有的香气,就连蜜蜂蝴蝶也懒得光顾。这些蜀葵花草自顾自的花开,而后又自顾自的花落,花开时,花叶影子映在房屋灰白色的墙上,叶影参差,花影迷离;花落时,无数次与人擦肩而过,花瓣铺满道路,慢慢枯萎,慢慢枯萎,直至被一场迟到的雨水冲刷、带走,不留下一丁点存在过的痕迹。
以前村庄很大,几十户人家,200多口人,如今村庄里只生活着十几户人家,没人在意村庄的名字,没人在意村庄中间这条水泥道路两边这些蜀葵花草的存在,甚至没人在意这些蜀葵花草的名字。村庄上空有布谷鸟飞过,布谷声声,麦子黄了,杏子熟了,当初偷摘杏子的那些小孩已经长大,一个个离开了村庄,杏子落了一地。村庄在平常日子里,除了早晚有为数不多的老人接送小孩上学放学时热闹一会儿之外,基本上看不见人,村庄中间这条水泥道路两边的这些蜀葵花草,自顾自地花开,自顾自地花落。
聂传海,寿县人,一个爱好写作的70后,睛天种地,雨天读书,守望自己的一份小幸福,在《今日头条》等网媒发表大量文学作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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